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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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瀾看著看著，不覺就有點呆住。
“好奇怪。”
他搓搓自己的臉，納悶道：“我最近怎麽總想看他啊。”
明明他倆壓根就沒分開過。
葉瀾納悶完，沒想明白原因，也就不再多想。
他還有一堆的題都沒有做完，不能再耽誤了。
想到沒做完的數學題，葉瀾爬下床，繼續去學海裏泡著。
接連幾天，龍鄞學習照舊，給葉瀾還有簡寧補習也照常，就連哄著聽聽玩兒，也跟從前一樣。
可葉瀾還是敏感的察覺出來，龍鄞變了。
他有什麽事在瞞著自己，而且，最近心情還很不穩定。
別人看不出來他的情緒，葉瀾跟他朝夕相處到現在，是一摸一個準的。
這天夜裏。
宿舍熄燈後，葉瀾看著龍鄞原本是盤著他睡，尾巴也緊緊纏在他身上。
但沒過多大會兒，他又松開了尾巴，不再纏他。
就這麽，一會兒纏著，一會兒松開，把葉瀾看的都替他糾結。
這到底是幹嘛呢？
“招財。”
黑暗裏，葉瀾小小聲的叫道：“你為什麽還不睡啊？”
龍鄞：“……”
龍鄞萬萬沒有想到，他今天晚上竟然沒有睡。
原本正在糾結心事的龍鄞，整條龍都僵住了。
“我，我馬上睡。”
他聲音發緊，語氣有些不自然。
葉瀾伸手抱住他，摸了摸他的鱗片，把聲音壓低，跟他說話：“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？可以跟我說說嗎？”
龍鄞當然不能說。
他的心事，不，現在都要成為心結了，全都是一個葉瀾。
說出來的後果，他現在還不敢承擔。
“葉葉。”
龍鄞雖不敢明說，但卻敢試探試探，他低聲問道：“你想跟我一直在一起麽？”
葉瀾被他問的有點奇怪。
“我們現在不就一直在一起麽？”
他這只小龍，打小就黏人，到現在他倆分開的次數，也沒有超過一個巴掌的數。
“現在是在一起，但以後就說不定了啊。”
龍鄞嗓音似乎染了些委屈：“如果以後你想找女朋友了，女朋友不喜歡我，也不喜歡聽聽，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們丟開了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葉瀾想都沒想，皺著眉頭回答道。
龍鄞心裏一喜：“你是說你不可能找女朋友？”
葉瀾頓了頓，開口道：“我不可能找不喜歡聽聽的女朋友。”
他把聽聽養這麽大，早就當親兒子了。
誰要是嫌棄他的聽聽，那就是在嫌棄他。
這樣的人，別說做女朋友，就算是做朋友，葉瀾都懶得搭理。
龍鄞：“……”
什麽叫大起大落，這就叫。
“葉葉，那你到底想不想要女朋友？”龍鄞這次排除了聽聽這個因素，重新問道。
如果是放在以前，葉瀾會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在村裏，他還沒碰到龍鄞的時候，就已經給自己定了目標。
上學。
考高中，考大學，再找一份好工作，最後，跟伴侶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。
可現在，他猶豫了。
他以後肯定還是要帶著聽聽的，直到聽聽長大，成為成熟的神獸。
帶著聽聽，估計找對象好像會有些難。
畢竟，沒錢還帶娃，車是自行車，房是鄉下的。這條件，聽上去就是打光棍的命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葉瀾思考了半天，也沒想出來個答案。
“反正，現在是不找女朋友的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。”
葉瀾說著，又撓了撓他的鱗片：“招財，你把我盤緊一點兒睡，涼快。”
龍鄞問半天沒問到想聽的話，閉了閉眼，心情覆雜。
“好。”
他低低應道，將葉瀾整個人都盤在了懷裏。
次日。
葉瀾正坐在座位上刷題，簡寧戳了戳他的胳膊。
“龍鄞昨天夜裏是沒有睡嗎？我看他眼底有點青，像熬夜了。”
“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。”
葉瀾說著，從抽屜裏翻了翻：“我早上在學校超市裏買了包花茶，給他泡著喝，這花茶袋上說能夠安眠。”
簡寧看著他在水杯裏泡好茶，放到龍鄞桌子上，拉著他繼續叭叭。
“不說龍鄞了，葉葉，你這個星期來我家玩麽？”
“我過生日，想請你跟龍鄞來玩兒。”
葉瀾聞言，立馬點點頭：“去。”
簡寧聞言，高興道：“霍凜說給我買大蛋糕，好幾層那種，很漂亮的。到時候聽聽肯定喜歡。”
“你邀請了幾個人？如果人不多的話，買大蛋糕那就太浪費了，我們也吃不完，放冰箱裏味道會變的。”
“我數數，那天來的有霍凜，聽聽，你跟龍鄞。”
“加上我，一共5個人。”
“那蛋糕吃不完啊。”葉瀾知道蛋糕一般都比較貴，霍凜買給簡寧的生日蛋糕，肯定也便宜不到哪兒去。
“沒事，那天我們切一半，留一半去送給別人。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嘰裏咕嚕的，說了好一會兒關於那天要怎麽過生日的話。
出去上衛生間的龍鄞，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花茶，問都沒問，直接擰開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。
在學校裏的日子平淡又緊張。
到了高三，誰都知道了時間的重要性，班裏的同學，也很少在下課時湊在一塊兒說誰的閑話。
這會兒擠兌別人，萬一等高考結束，自己考差了，那才叫丟臉。
緊張充實的三個星期過後，他們終於有了兩天的休息時間。
聽聽知道簡寧要過生日，還神神秘秘的偷偷給簡寧準備禮物。
葉瀾問他準備了什麽，小家夥鼓著包子臉，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。
“給寧寧！”
不能提前說。
葉瀾問不出來，也沒有再接著追問，反正等到簡寧生日那天，聽聽自然會把自己的禮物送出去，到時候他也一樣能知道。
“走了。”
由於這星期要去簡寧那兒，所以他們沒跟以前似的，帶太多東西回去。而是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，就抱上聽聽去了。
葉瀾給簡寧準備的禮物是他特別喜歡的游戲機。
看到游戲機，簡寧一把抱住他：“葉葉，這個游戲機不好買的，官網發售是限量的，還要搶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塊兒上課嗎？怎麽會有時間搶這個？”
葉瀾慢吞吞的回道：“那天夜自習，我說我肚子疼，但其實是在官網給你搶這個。”
葉瀾平時在學校裏從來都不玩手機，也不翹課。
可為了這個游戲機，他破天荒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。
簡寧感動的不行，還要再抱時，霍凜捏著他的後衣領子，把他拽到了一旁。
“適可而止。”
霍凜在他耳邊，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，低低威脅道。
他知道簡寧跟葉瀾關系好，而且只是單純的友誼。
可他還是不能忍。
簡寧聽他用這語氣說話，瞬間聯想到了什麽，下一秒，果然就乖乖的站在他旁邊，不敢再去跟葉瀾抱了。
龍鄞買的是個裝飾品的禮物，看上去就是隨手挑的。
簡寧剛要嘟囔說他沒誠意，就看見包禮物的盒子裏還有個紅包。
紅包一拆。
簡寧實心實意的誇讚道：“龍鄞同學，我很喜歡你這份實在，等我明年生日的時候，請繼續這樣送。”
龍鄞的禮物後面，是聽聽。
終於被輪到上前送禮物的聽聽，邁著小短腿，跑到簡寧面前。
“寧寧呀！”
聽聽激動的小臉紅撲撲，他把背著的小手，終於獻寶似的放到簡寧面前，然後，攤開手心。
簡寧蹲下來，從他手心裏拿起一個小布包。
小布包是葉瀾以前用著裝零錢的，後來用久了，龍鄞給他買了新的，舊的這個裝零錢的布包，就給了聽聽。
聽聽那兒收集了一堆葉瀾用剩下來的，或者是龍鄞隨手買的，再或者是大家都不要的東西。
總之，聽聽不愧是待過破爛廠的崽崽，對收破爛這種事，做的十分熟練。
“打開！”
聽聽看他把布袋拿起來，示意他打開看看。
布袋打開，裏頭是一團毛毛。
簡寧：“？”
簡寧楞了下，他看看毛毛，又看看聽聽。
“這是？”
聽聽摸摸屁股，奶聲奶氣道：“是尾巴的毛毛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簡寧這才想起來聽聽的尾巴上，的確有幾撮毛毛。
“聽聽的毛毛，好！”
簡寧看著這團毛毛，估摸著聽聽肯定把自己的小尾巴給薅禿了。
他是知道的，聽聽的本體是饕餮。
饕餮是神獸，神獸的毛毛有庇佑和帶來好運之意。
聽聽應該是知道這點，所以忍痛薅了尾巴毛毛送給他。
簡寧想到他倆睡覺的時候，以前自己不小心拽了下他的尾巴，拔了幾根毛下來，把聽聽直接疼的淚汪汪。
現在，為了給他送禮物，聽聽自己對自己的尾巴下了手。
簡寧吸了吸鼻子，覺得這兩年沒白疼這只小崽崽。
“聽聽。”
他不顧剛聽完霍凜的威脅，對著聽聽的包子臉親了一大口：“我最愛你了。”
聽聽摟著他的脖子，甜甜表白：“聽聽，愛寧寧！”
禮物收完，霍凜送的生日蛋糕，也來了。
七層的大蛋糕，做的很漂亮，綴了很多水果，被小推車推著放到了客廳。
“哇。”
聽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蛋糕，上面的奶油還有各種小水果，都看上去特別好吃。
葉瀾揉了下他的腦袋，哄道：“聽聽乖，待會兒我們再切蛋糕。”
聽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蛋糕，點頭。
簡寧看聽聽饞的都要吸口水，直接從蛋糕背面給撬了一塊兒，遞給聽聽。
“反正蛋糕這麽大，提前讓聽聽嘗一嘗也沒事。”
聽聽被抱起來，放到小沙發上，拿著勺子挖蛋糕吃。
他們幾個則沒著急吃，而是聚到一塊玩了玩。
簡寧家裏沒大人。
他們玩起來也算是比較自由。
那麽大的蛋糕果然吃不完，簡寧留了一半沒有動的，帶去就開在附近沒多遠的福利院，給那些他挺熟的小孩兒吃了。
夜裏。
大家吃過玩過，都有些累。
龍鄞帶著葉瀾回客臥睡覺，聽聽早就睡著了，被單獨放在了個房間裏。
“我現在還不想睡。”
葉瀾洗完澡，換好了睡衣後，盤腿坐在床上。
龍鄞也穿著睡衣，他沒上床，看到房間裏有個能播放碟片的影機，隨手翻了張白色光盤放進去。
“那我們看個電影再睡。”
龍鄞說著，按了播放，隨後上床跟葉瀾並排坐著。
在等待影片播放出來的時候，龍鄞聳了聳鼻子。
“葉葉，你身上越來越香了。”
他說著，直接把葉瀾抱到了懷裏，下巴抵著他的肩膀，打算以這樣的姿勢陪著他看。
葉瀾被他當抱枕一樣抱著，也沒有什麽意見。
他嘟囔道：“我身上沒有味道，我用的沐浴露跟你用的一樣。”
龍鄞又在他頸窩處嗅了嗅，而後，很篤定：“有。”
“很香的味道，我不會聞錯的。”
說話間，大屏幕裏終於出現了人影。
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兒，穿著白襯衫，坐在沙發上。
不多時，又走進來一個男人。
男人跟男孩兒調笑了兩聲，逗的男孩兒臉紅後，直接脫了褲子……
龍鄞：“？”
不太對，這好像不是什麽正經電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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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他倆壓根就沒分開過。
葉瀾納悶完，沒想明白原因，也就不再多想。
他還有一堆的題都沒有做完，不能再耽誤了。
想到沒做完的數學題，葉瀾爬下床，繼續去學海裏泡著。
接連幾天，龍鄞學習照舊，給葉瀾還有簡寧補習也照常，就連哄著聽聽玩兒，也跟從前一樣。
可葉瀾還是敏感的察覺出來，龍鄞變了。
他有什麽事在瞞著自己，而且，最近心情還很不穩定。
別人看不出來他的情緒，葉瀾跟他朝夕相處到現在，是一摸一個準的。
這天夜裏。
宿舍熄燈後，葉瀾看著龍鄞原本是盤著他睡，尾巴也緊緊纏在他身上。
但沒過多大會兒，他又松開了尾巴，不再纏他。
就這麽，一會兒纏著，一會兒松開，把葉瀾看的都替他糾結。
這到底是幹嘛呢？
“招財。”
黑暗裏，葉瀾小小聲的叫道：“你為什麽還不睡啊？”
龍鄞：“……”
龍鄞萬萬沒有想到，他今天晚上竟然沒有睡。
原本正在糾結心事的龍鄞，整條龍都僵住了。
“我，我馬上睡。”
他聲音發緊，語氣有些不自然。
葉瀾伸手抱住他，摸了摸他的鱗片，把聲音壓低，跟他說話：“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？可以跟我說說嗎？”
龍鄞當然不能說。
他的心事，不，現在都要成為心結了，全都是一個葉瀾。
說出來的後果，他現在還不敢承擔。
“葉葉。”
龍鄞雖不敢明說，但卻敢試探試探，他低聲問道：“你想跟我一直在一起麽？”
葉瀾被他問的有點奇怪。
“我們現在不就一直在一起麽？”
他這只小龍，打小就黏人，到現在他倆分開的次數，也沒有超過一個巴掌的數。
“現在是在一起，但以後就說不定了啊。”
龍鄞嗓音似乎染了些委屈：“如果以後你想找女朋友了，女朋友不喜歡我，也不喜歡聽聽，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們丟開了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葉瀾想都沒想，皺著眉頭回答道。
龍鄞心裏一喜：“你是說你不可能找女朋友？”
葉瀾頓了頓，開口道：“我不可能找不喜歡聽聽的女朋友。”
他把聽聽養這麽大，早就當親兒子了。
誰要是嫌棄他的聽聽，那就是在嫌棄他。
這樣的人，別說做女朋友，就算是做朋友，葉瀾都懶得搭理。
龍鄞：“……”
什麽叫大起大落，這就叫。
“葉葉，那你到底想不想要女朋友？”龍鄞這次排除了聽聽這個因素，重新問道。
如果是放在以前，葉瀾會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在村裏，他還沒碰到龍鄞的時候，就已經給自己定了目標。
上學。
考高中，考大學，再找一份好工作，最後，跟伴侶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。
可現在，他猶豫了。
他以後肯定還是要帶著聽聽的，直到聽聽長大，成為成熟的神獸。
帶著聽聽，估計找對象好像會有些難。
畢竟，沒錢還帶娃，車是自行車，房是鄉下的。這條件，聽上去就是打光棍的命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葉瀾思考了半天，也沒想出來個答案。
“反正，現在是不找女朋友的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。”
葉瀾說著，又撓了撓他的鱗片：“招財，你把我盤緊一點兒睡，涼快。”
龍鄞問半天沒問到想聽的話，閉了閉眼，心情覆雜。
“好。”
他低低應道，將葉瀾整個人都盤在了懷裏。
次日。
葉瀾正坐在座位上刷題，簡寧戳了戳他的胳膊。
“龍鄞昨天夜裏是沒有睡嗎？我看他眼底有點青，像熬夜了。”
“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。”
葉瀾說著，從抽屜裏翻了翻：“我早上在學校超市裏買了包花茶，給他泡著喝，這花茶袋上說能夠安眠。”
簡寧看著他在水杯裏泡好茶，放到龍鄞桌子上，拉著他繼續叭叭。
“不說龍鄞了，葉葉，你這個星期來我家玩麽？”
“我過生日，想請你跟龍鄞來玩兒。”
葉瀾聞言，立馬點點頭：“去。”
簡寧聞言，高興道：“霍凜說給我買大蛋糕，好幾層那種，很漂亮的。到時候聽聽肯定喜歡。”
“你邀請了幾個人？如果人不多的話，買大蛋糕那就太浪費了，我們也吃不完，放冰箱裏味道會變的。”
“我數數，那天來的有霍凜，聽聽，你跟龍鄞。”
“加上我，一共5個人。”
“那蛋糕吃不完啊。”葉瀾知道蛋糕一般都比較貴，霍凜買給簡寧的生日蛋糕，肯定也便宜不到哪兒去。
“沒事，那天我們切一半，留一半去送給別人。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嘰裏咕嚕的，說了好一會兒關於那天要怎麽過生日的話。
出去上衛生間的龍鄞，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花茶，問都沒問，直接擰開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。
在學校裏的日子平淡又緊張。
到了高三，誰都知道了時間的重要性，班裏的同學，也很少在下課時湊在一塊兒說誰的閑話。
這會兒擠兌別人，萬一等高考結束，自己考差了，那才叫丟臉。
緊張充實的三個星期過後，他們終於有了兩天的休息時間。
聽聽知道簡寧要過生日，還神神秘秘的偷偷給簡寧準備禮物。
葉瀾問他準備了什麽，小家夥鼓著包子臉，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。
“給寧寧！”
不能提前說。
葉瀾問不出來，也沒有再接著追問，反正等到簡寧生日那天，聽聽自然會把自己的禮物送出去，到時候他也一樣能知道。
“走了。”
由於這星期要去簡寧那兒，所以他們沒跟以前似的，帶太多東西回去。而是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，就抱上聽聽去了。
葉瀾給簡寧準備的禮物是他特別喜歡的游戲機。
看到游戲機，簡寧一把抱住他：“葉葉，這個游戲機不好買的，官網發售是限量的，還要搶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塊兒上課嗎？怎麽會有時間搶這個？”
葉瀾慢吞吞的回道：“那天夜自習，我說我肚子疼，但其實是在官網給你搶這個。”
葉瀾平時在學校裏從來都不玩手機，也不翹課。
可為了這個游戲機，他破天荒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。
簡寧感動的不行，還要再抱時，霍凜捏著他的後衣領子，把他拽到了一旁。
“適可而止。”
霍凜在他耳邊，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，低低威脅道。
他知道簡寧跟葉瀾關系好，而且只是單純的友誼。
可他還是不能忍。
簡寧聽他用這語氣說話，瞬間聯想到了什麽，下一秒，果然就乖乖的站在他旁邊，不敢再去跟葉瀾抱了。
龍鄞買的是個裝飾品的禮物，看上去就是隨手挑的。
簡寧剛要嘟囔說他沒誠意，就看見包禮物的盒子裏還有個紅包。
紅包一拆。
簡寧實心實意的誇讚道：“龍鄞同學，我很喜歡你這份實在，等我明年生日的時候，請繼續這樣送。”
龍鄞的禮物後面，是聽聽。
終於被輪到上前送禮物的聽聽，邁著小短腿，跑到簡寧面前。
“寧寧呀！”
聽聽激動的小臉紅撲撲，他把背著的小手，終於獻寶似的放到簡寧面前，然後，攤開手心。
簡寧蹲下來，從他手心裏拿起一個小布包。
小布包是葉瀾以前用著裝零錢的，後來用久了，龍鄞給他買了新的，舊的這個裝零錢的布包，就給了聽聽。
聽聽那兒收集了一堆葉瀾用剩下來的，或者是龍鄞隨手買的，再或者是大家都不要的東西。
總之，聽聽不愧是待過破爛廠的崽崽，對收破爛這種事，做的十分熟練。
“打開！”
聽聽看他把布袋拿起來，示意他打開看看。
布袋打開，裏頭是一團毛毛。
簡寧：“？”
簡寧楞了下，他看看毛毛，又看看聽聽。
“這是？”
聽聽摸摸屁股，奶聲奶氣道：“是尾巴的毛毛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簡寧這才想起來聽聽的尾巴上，的確有幾撮毛毛。
“聽聽的毛毛，好！”
簡寧看著這團毛毛，估摸著聽聽肯定把自己的小尾巴給薅禿了。
他是知道的，聽聽的本體是饕餮。
饕餮是神獸，神獸的毛毛有庇佑和帶來好運之意。
聽聽應該是知道這點，所以忍痛薅了尾巴毛毛送給他。
簡寧想到他倆睡覺的時候，以前自己不小心拽了下他的尾巴，拔了幾根毛下來，把聽聽直接疼的淚汪汪。
現在，為了給他送禮物，聽聽自己對自己的尾巴下了手。
簡寧吸了吸鼻子，覺得這兩年沒白疼這只小崽崽。
“聽聽。”
他不顧剛聽完霍凜的威脅，對著聽聽的包子臉親了一大口：“我最愛你了。”
聽聽摟著他的脖子，甜甜表白：“聽聽，愛寧寧！”
禮物收完，霍凜送的生日蛋糕，也來了。
七層的大蛋糕，做的很漂亮，綴了很多水果，被小推車推著放到了客廳。
“哇。”
聽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蛋糕，上面的奶油還有各種小水果，都看上去特別好吃。
葉瀾揉了下他的腦袋，哄道：“聽聽乖，待會兒我們再切蛋糕。”
聽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蛋糕，點頭。
簡寧看聽聽饞的都要吸口水，直接從蛋糕背面給撬了一塊兒，遞給聽聽。
“反正蛋糕這麽大，提前讓聽聽嘗一嘗也沒事。”
聽聽被抱起來，放到小沙發上，拿著勺子挖蛋糕吃。
他們幾個則沒著急吃，而是聚到一塊玩了玩。
簡寧家裏沒大人。
他們玩起來也算是比較自由。
那麽大的蛋糕果然吃不完，簡寧留了一半沒有動的，帶去就開在附近沒多遠的福利院，給那些他挺熟的小孩兒吃了。
夜裏。
大家吃過玩過，都有些累。
龍鄞帶著葉瀾回客臥睡覺，聽聽早就睡著了，被單獨放在了個房間裏。
“我現在還不想睡。”
葉瀾洗完澡，換好了睡衣後，盤腿坐在床上。
龍鄞也穿著睡衣，他沒上床，看到房間裏有個能播放碟片的影機，隨手翻了張白色光盤放進去。
“那我們看個電影再睡。”
龍鄞說著，按了播放，隨後上床跟葉瀾並排坐著。
在等待影片播放出來的時候，龍鄞聳了聳鼻子。
“葉葉，你身上越來越香了。”
他說著，直接把葉瀾抱到了懷裏，下巴抵著他的肩膀，打算以這樣的姿勢陪著他看。
葉瀾被他當抱枕一樣抱著，也沒有什麽意見。
他嘟囔道：“我身上沒有味道，我用的沐浴露跟你用的一樣。”
龍鄞又在他頸窩處嗅了嗅，而後，很篤定：“有。”
“很香的味道，我不會聞錯的。”
說話間，大屏幕裏終於出現了人影。
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兒，穿著白襯衫，坐在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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